而此刻,在姬德發(fā)宛如一條咸魚一般,覺得姑蘇城一定守不了多久,所以每天都是躺尸等死,只知道享受最后的時間,每天均吃喝玩樂,沉浸在美酒和美人的溫柔鄉(xiāng)中不可自拔,徹底頹廢。
然后不愿意死的姬德桑,則是反過來的,每天都十分嚴肅的巡查姑蘇城防,鼓勵守城軍隊,然后又強運糧草,焚燒城郊房屋,徹底的堅壁清野,準備和林逸晨麾下的大軍死戰(zhàn)一場時。
此刻,閩地廈州,知府衙門內。
“王爺,情況就是這樣!
看著繼承了楚王名號,但實際上現(xiàn)在卻成了‘閩王’的姬德斌,范增苦笑著說道:“閹狗回到臨安城后,臨安城內的大奉十幾萬禁軍,立刻動了起來!
“他們的第一目標,顯然就是困守姑蘇城內的姬德發(fā)和姬德桑兄弟。”
“而閹狗一旦拿下了姑蘇,那下一個目標,就鐵定是王爺您的閩地!
“這是毫無疑問的!
范增目光凝重無比的,看著面前的姬德斌:“王爺您應該很清楚,畢竟閹狗的目的,就是一統(tǒng)大奉。”
“所以姑蘇他會拿下,閩地他也同樣會拿下。”
“雖然目前,李嗣業(yè)和護國軍被項羽將軍帶兵擋在了仙霞關外!
“但是……”
范增一臉苦澀的,看著面前的姬德斌:“一旦閹狗拿下了姑蘇,率領大軍從江南直撲我們閩地!
“即使有仙霞關這樣的天險,但面對閹狗的優(yōu)勢大軍!
“我們估計也守不了多久!
范增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畢竟我們強悍的是水軍,不是陸軍。
“軍師。”
“你說的一切我都明白。”
姬德斌目光凝重無比的,看著面前的范增:“閹狗占據(jù)極大優(yōu)勢,所以我們面對閹狗的進攻,的確會十分危險!
“但是,我們也絕不能等死的坐以待斃!”
“既然閹狗拿下姑蘇后,一定會攻打我們閩地!
“所謂唇亡齒寒啊!”
雙眼通紅的姬德斌,很是咬牙切齒,緊握拳頭的看向范增:“所以軍師,若是我們孤注一擲的,直接全軍出擊,殺向姑蘇,爭取匯合姬德發(fā)和姬德桑殘部,為姑蘇解圍!
“雙方合力的,和閹狗來一場堂堂正正的野戰(zhàn)!
“這樣我們有幾分機會,可以徹底擊敗閹狗,收復整個江南!
姬德斌聲音嚴肅無比的吼道:“如果真可以在野戰(zhàn)中擊敗閹狗,那我們就不擔心閩地被閹狗帶兵攻打了!”
“王爺!
“恕我說一句大不敬的話。”
看著面前一臉猙獰,很是雙眼通紅的姬德斌,范增苦笑著搖了搖頭:“您這樣想,純屬是癡人說夢,是完全的異想天開!”
“先王在的時候,項燕將軍統(tǒng)領的楚軍主力,三十萬楚軍精銳列陣和閹狗的禁軍野戰(zhàn)!
“但敗了!
“而且敗的很慘!
范增一臉苦澀的看著姬德斌:“那一戰(zhàn)王爺您也在現(xiàn)場啊,您是青眼所見,項羽將軍統(tǒng)帥的楚軍主力精銳,根本就不是閹狗的一合之敵!
“是被閹狗麾下的禁軍精銳,直接一沖就潰!”
“而現(xiàn)在我們麾下,又有多少軍隊?”
范增苦澀的微微聳肩:“王爺您麾下,只有十萬步兵,十萬水軍。而這十萬步兵,大部分都是閩地丁壯湊數(shù)的烏合之眾,沒什么太強的戰(zhàn)斗力!
“水軍雖然強悍,但閹狗不會蠢到,和我們到江河湖海戰(zhàn)斗啊!”
“姬德桑和姬德發(fā)麾下,還有軍隊啊!
姬德斌嘀咕著說道:“尤其是他們此前還設下埋伏的,打了閹狗一個措手不及,把閹狗麾下精銳的神策軍和破虜軍以及天雄軍,殺了不少。”
“王爺!
“姬德發(fā)和姬德桑那次的成功,是利用了閹狗急切追蹤的失誤,所以這才設下埋伏的,僥幸擊敗了閹狗!
“但現(xiàn)在我們不是埋伏,而是堂堂正正的野戰(zhàn)!”
“所以野戰(zhàn),我們到底能不能擊敗閹狗!
范增一臉苦澀的看著姬德斌:“想必王爺您心中,應該很清楚!
“嘶!
“這,這,這……”
聽到范增這番話后,看著毫無信心的范增,姬德斌嘴角劇烈抽搐的,徹底無奈至極了。
因為這次,他還真是沒辦法了。
但他雖然不樂意接受這悲催的結果,可實際上呢,他卻不得不接受。
因為現(xiàn)在他麾下的軍隊,的確絕對不是林逸晨麾下軍隊的對手。
甚至都不是一合之敵。
真要列陣野戰(zhàn),那他麾下的兵馬,肯定會被林逸晨麾下的禁軍精銳,給直接一沖就潰敗。
根本堅持不住。
別提打敗了,甚至多堅守一會,那幾率都不大!
“所以王爺,我們必須要接受這殘酷的事實!
“現(xiàn)在您麾下的兵馬,和閹狗麾下的兵馬比,的確遠遠不是閹狗麾下兵馬的對手!
在姬德斌一臉苦澀的注視下,范增再次搖了搖頭:“不管王爺您愿意承認也好,還是不愿意承認也罷,但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!
“我軍,的確不如閹狗麾下的朝廷禁軍。”
“守城,我軍還有一線守住的機會!
“列陣野戰(zhàn),那我軍絕對是必敗無疑!
“而且是毫無反抗之力的!狈对鰢烂C無比的說道:“會被閹狗麾下的禁軍,直接狠狠一沖,便立刻潰!”
“嘶!
“這,這,這……”
“咕咚。”
在范增這番話聲落下后,姬德斌真是喉結聳動的,直接目光凝重無比的倒吸一口涼氣。
此時此刻的他,真是無奈至極,但又沒有辦法。
畢竟事情發(fā)展到這一步,他又能怎么辦?
這是硬實力的差距。
他縱然再不甘心,但也是有心無力的改變不了!
就連他爹,那都不是林逸晨的對手。
更何況是他?
畢竟他爹當年,是占據(jù)整個楚地,以整個楚地的力量和閹狗林逸晨作戰(zhàn),但是敗了。
而他此刻,缺只有一個閩地。
所以他就更不是林逸晨的對手了啊。
“軍師,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徹底廢了?”
“就不管姬德發(fā)和姬德桑了?”
姬德斌很有些不甘心的看著范增:“軍師,唇亡齒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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