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吉祥搬回了主屋去住,與衛(wèi)陵睡在了同一張床上。
開始她還有點拘束,不過或許這張床被她收拾的太舒適了,所以很快她就適應了下來。
衛(wèi)陵保持著世家子的良好姿態(tài),即便是睡覺也是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,甚至翻身都很少,也很輕,所以不知不覺的蘇吉祥就當衛(wèi)陵不存在一樣,睡的十分的自我!
謝迎風將那只狐貍放生了。
橫豎軍營里面的人都知道衛(wèi)將軍是真的抓了一頭白狐貍回來,是夫人心軟,見不得這么漂亮的東西死去,所以將狐貍給放生了,這理由合情合理的。只是苦了將軍為了抓這頭狐貍給摔傷了。
衛(wèi)陵醒后也只在家里休息了四天就去了軍營。
只要他不用武功不動真氣,他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一樣。
只是他穿的要比平日里多太多了,一件貂皮的大氅幾乎不離身,手上還要捧著一只暖手爐子。而且他進出非必要也不騎馬了,只是坐著馬車。
大家在看到衛(wèi)陵這樣子之后,都在悄悄的說衛(wèi)將軍成親之后被夫人當成了孩子在照顧……因為黑虎衛(wèi)的人都吃過蘇吉祥做的飯,所以就自動自覺的將蘇吉祥劃歸到賢妻良母那種類型的。所以沒人覺得是因為衛(wèi)陵受傷了變弱了,而是覺得都是蘇吉祥的緣故,才這般金貴他們的將軍。
這些大老祖都羨慕衛(wèi)陵羨慕的緊。
再看看軍營之中其他那些娶了妻子的人,幾乎都發(fā)生了不小的變化,別的不說,就說何春林那一臉的大胡子,在成親的第二天就被刮了去了,露出了一張就連跟他在一起同袍多年都十分陌生的俊俏臉龐。
這叫人嘖嘖稱奇。
大家在見到何春林的時候都是見他一臉的大胡子的模樣,幾乎都沒見過他剃了胡子之后是個什么樣子,現在看到了真容,又覺得他不是何春林,當初他才回軍營的時候還鬧了笑話,誰誰都不知道他就是何春林,還在軍營門口反復的被盤問……
錢峰原本是全軍之中最以軍營為家的,現在他也是只要能擠出時間就朝家跑,堅決不多在軍營待一分一刻。
而其他人自從娶親了,一個個都是精神煥發(fā),穿的,用的完全和之前不一樣了。
所以衛(wèi)陵這些變化在眾人眼里壓根不算是什么。
衛(wèi)陵一回來,就在全軍面前做了檢討,因為他的失誤,耽誤了回營的時間,領了十軍棍,另外加上罰奉三個月,因為現在他身上還有傷,所以這十軍棍先記著,日后等他傷愈再執(zhí)行。
之前因為衛(wèi)陵受傷,蘇吉祥不見外客,所以前來登門的人少,現在衛(wèi)陵都已經開始去軍營了,之前想來攀交情的人也都開始活動了。只是蘇吉祥對這樣的活動不是很感冒,問過了曲晚寧之后,曲晚寧說她是將軍夫人,這邙城之中她夫君的官階最大,所以她不想見人的話,完全可以不用應付。
蘇吉祥就推掉了那些不必要的見面。
花蕊算不得前來攀交情的,她早就與何春林來過,就是因為蘇吉祥不見人,所以才怏怏的回去了,她還以為蘇吉祥現在身份不一樣了,所以也不念著之前的情分了,為此她還消沉了好一陣子。
這回蘇吉祥直接發(fā)了帖子邀請她,花蕊在家里開心的不得了。
她開開心心的去街上買了一籃子的雞蛋,又去藥材鋪本是想買一根人參的,但是看了看人參的價格,貴的她買不起,便宜的又拿不出手,只能失望的出來。
她看自己拎著一籃子雞蛋,又覺得東西實在是太少了點,索性準備去集市上買點大棗。
大棗補血,看病人是最好不過的了。
臨近年關,整個邙城的市集都熱鬧了起來。臨近城鎮(zhèn)里面的人不是帶著東西前來販賣,就是到邙城來看看買點過年的年貨的。
花蕊才剛到集市上就遇到了碧荷。
碧荷當初選的是一個把總,她留了心眼子的,她知道曲晚寧的父兄就在軍營之中還依然是將軍之職,自己這一路上與曲晚寧他們起的齟齬也不算少了,當初她是豬油蒙了心了,覺得大家都落魄了,也不分什么宮妃宮女的,所以才敢這般的放肆,等到了邙城,知道人家背后依然是有靠山的,她才覺出了不對勁來。
等選人的時候,她多方打探過,她選的男人不是駐守在邙城的,而是駐守在臨近邙城的一個縣城之中,那個縣城叫魏縣,男人的官職是把總,按照品階來算是個七品武官,在魏縣那個地方基本就是說的算的。
那些校尉都尉她是不想了,這個把總是她能選的最佳的人選。
別說,碧荷還真是有點運氣,一選就選中了。
所以她成親之后就跟著方大偉去了魏縣。
整個邙城地區(qū)都是軍管,魏縣也不例外,魏縣的知縣也不過就是個擺設,軍政大權說白了都在黑虎軍手里,碧荷的夫君方大偉作為一個七品的把總,又是駐守魏縣的軍隊最高指揮官,所以碧荷到那邊便是縣令和縣令的夫人親自出來迎接的。
她住的地方是縣里專門孝敬的,是過去一個商戶的別院,修的十分的富麗和體面。
碧荷這些日子在魏縣住的是又舒適又開心,縣里那些鄉(xiāng)紳富商的夫人無不捧著她,每天都有赴不完的宴會,衣服,首飾,胭脂水粉,都不用她親自去出錢,自然有人流水一樣的送到她的面前。
以前方大偉是從來不收縣里送來的東西的,但是現在不一樣了,他成家了,所以碧荷收什么,他也只是睜一眼閉一眼的,只要碧荷不明目張膽的收銀子即可。
“呦!這不是花蕊嗎?”碧荷如今不一樣了,周身的綾羅綢緞,頭上也是珠翠環(huán)繞,端是一派貴婦人的形象。
“見過碧荷姐姐!被ㄈ镆灰娝陀X得腦仁兒疼,聽說她不是嫁去別的縣城了,怎么還能在邙城遇到她?
“咱們姐妹都是宮里出來的,即便是成親了,也要多走動才是!北毯煽粗ㄈ锬且簧碣|樸的衣衫,不由將聲調抬高了幾分,她還重點將宮里出來的幾個字說的很大聲,惹得周圍的人都看向了她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