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果被姜棗的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。
她有一種,要是告訴她姐,自己根本不知道魏長風(fēng)是誰的話,她姐會對她很失望。
可再失望,她也不知道啊。
于是姜果十分誠實地回答姜棗的每一個問題:
“我根本不知道魏長風(fēng)是誰,從來沒見你們兩個人聯(lián)系過,也從來沒有見過你給他寫信,更沒有聽你說過他!
姜果的回答非?隙ā
她已經(jīng)做好她姐會對她很失望的準(zhǔn)備了。
但姜棗并沒有覺得多失望,只是覺得詫異。
“真的?”姜棗神情困惑地反問,“我以前在家的時候,就沒收到別人寄來的信嗎?”
姜果凝眸深思了片刻,嚴(yán)謹(jǐn)回答:
“你要說跟別人的信么,是有,但是魏長風(fēng)的好像沒有!
姜棗眼皮跳了一下:“別人的信是誰的信?”
姜果嘿嘿嘿地笑了:
“就是別人給你寫的情書啊,這個你也忘了嗎?在抽屜里,有小半抽屜,我全都看過了,里面好像沒有叫魏長風(fēng)的人寫的。”
這個意外收獲讓姜棗很意外:“你怎么知道沒有?也許有,你去把信全拿來,我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!
姜果使勁搖頭,她拒絕:
“我不敢去拿,媽看見會宰了我,你晚點自己回房間看,就在最里面那個抽屜里,你看的時候背著點姐夫,媽說這種信是破壞人家庭的,不讓你看呢。"
姜棗小聲咕噥:“我的家庭都已經(jīng)被破壞得差不多了,沒什么好怕的。”
“姐你說什么?”姜果沒聽清。
姜棗暗自嘆了口氣:“沒說什么,你去玩吧,沒你的事了!
姜果也正有此意:“哦,那我走了。”
“果子!
姜果剛往外走兩步,又聽到姜棗喊她。
姜果摟緊裝滿信的書包,回頭:“姐,又怎么了?”
姜棗小聲吩咐姜果:“你去幫我偷聽一下你姐夫和小涵在說什么,聽完了回來告訴我。”
“這不好吧……”又要做賊,姜果有點害怕。
姜棗眉毛一擰,質(zhì)問妹妹:“怎么不好了?我可是你姐,你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?”
姜果很為難:“我不是胳膊肘往外拐,是怕被發(fā)現(xiàn)了怎么辦?”
“被發(fā)現(xiàn)了給你十塊錢!苯獥楅_出條件。
姜果扭捏了一下:
“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,我跟小涵姐姐現(xiàn)在也是姐妹情深了,她要是發(fā)現(xiàn)我偷聽她說話,以后可能就不跟我玩了!
姜棗想了想說:
“那你只偷聽你姐夫說話,別聽你小涵姐姐的,聽完了回來把你姐夫說的話告訴我,照樣給你十塊錢,這樣總可以了吧?”
內(nèi)心小小掙扎了一番,姜果最終答應(yīng)了。
送走姜果,姜棗軟骨頭一樣癱在床上。
看著屋頂嘆氣:
“唉,這都是什么事啊……老天爺,你讓我穿過來,又給我弄那么多阻礙,你就是存心折騰我,你到底想不想讓我跟陸宴尋在一起?”
“你不是會打雷嗎?想就打個雷告訴我一聲,不想也打個雷告訴我一聲,不打雷也行,換別的提示,不管怎么說,你總要讓我心里有個數(shù)吧?”
姜棗閉上眼睛,又在腦子里演上情景劇了。
與此同時,院子里的棗樹下。
陸宴尋和陸宴涵兩兄妹神情嚴(yán)肅地正在聊著什么。
只聽陸宴尋問:“剛才跟你嫂子聊了什么?”
“這個……”陸宴涵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地抿抿嘴。
陸宴尋微微蹙眉:“說!
“大哥,你別急,我不是不想說,我要先想想該怎么說……”陸宴涵解釋了一下。
然后開始想。
陸宴尋不再作聲地耐心等著。